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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安门广场:中国政治的晴雨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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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安门广场上谋生的人们也要负责维护广场的秩序。摄影/尹夕远

  外地游人的必修课

  建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天安门城楼都禁止对外开放。这个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城楼因此对中国乃至世界的游人保持着一种神秘。1984年9月,一封署名“华兴”的老人,给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写信,要求顺乎民意,开放天安门城楼,供人们参观。

  1985年5月18日,为天安门城楼开放配套的天安门旅游服务部率先正式开业,为在广场和故宫参观的游人提供餐饮、纪念品等服务。1988年是国际旅游年,时任北京市旅游局局长、薄一波之子薄熙成把向世界各地的游客开放天安门城楼当成了一个心愿。1988年1月1日,北京国际旅游年的第一天,天安门城楼正式开放。

  天安门城楼和广场因为其政治地位始终保持高安保级别。

  2014年国庆前,天安门民警就开始备战安保,武装巡逻车上标配了新型防暴叉和约束毯等处突装备,巡逻民警腰间佩带便携灭火器。据《北京晨报》报道,广场东西入口新增了安检机、安检门,还开通团队预约快检通道,民警每天核录14000余人次。

  在天安门广场地区工作的安检员平均每天在岗安检1200余人次,开包检查600余次,民警每天核录14000余人次,每月达40余万人次。

  工作人员另外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给游客指路。天安门分局副局长李东山在接受《北京晨报》采访时说,仅问路这件事,高峰时一个民警两小时的执勤时间内要回答700余次。为服务中外游客,天安门分局还要求新警苦练英语,至少在四级以上水平,有的民警还要会说少数民族语言。

  几乎每位来过北京的游客都有一张在天安门广场与天安门城楼的合影。演员赵薇在拍摄成名作《还珠格格》期间与台胞林心如在天安门前合了一张影,她后来在微博中说:“那天以为心如要离开还珠剧组了!我们吃了一顿北京烤鸭,最后来到天安门前,在中国最有意义的地方合影留念!”

  天安门广场并不算一个最令游人舒服的旅游胜地。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广场,但广场周边没有绿化带。原有的松树林在建立人民英雄纪念碑和毛主席纪念堂时被移除了,现在平时只有广场东西两侧有两块人工摆放的花坛,仅供装饰与观赏。天安门广场44万平方米的空间没有给游客提供遮阴避暑的地方。但正如赵薇所言,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个“最有意义”的地方。

  广场,新秀场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天安门广场也经历了逐步开放的过程。

  北京1981年举办了首届北京国际马拉松比赛。国际马拉松赛是一个城市开放和自信的标志。

  美国波士顿拥有世界上最受瞩目的马拉松赛事,每年全球有数以亿计的人观看这项比赛,波士顿沿途的城市景色也因为这项赛事而被人熟知。北京马拉松已经有33年的历史,它的起跑线定在政治和历史意味浓厚的天安门广场。

  北京国际马拉松上的“尿红墙”的花絮让人们印象深刻,甚至这一细节被冠以“北马”的传统。比赛中的选手因为移动厕所少,而排队上厕所浪费比赛时间,到2014年下力气解决这一陋习之前,很多选手就在天安门的红墙根底下解决。

  在北京环卫集团工作40多年的任宝银告诉《博客天下》,“实际上天安门周边的厕所一点都不少,从建国门到西单一共有126座,一组男厕和一组女厕算一座。”在天安门周边和城楼红墙根下面都可以看到密集的长方形的井盖,任宝银说那就是移动厕所的坑位。1950年代,为了应对广场上大型集会人群的如厕需求,天安门周边修建了许多这样的移动厕所坑位,在大型活动之前,相关部门会搭建临时厕所帐篷,早年间就是绿皮帆布帐篷,现在都用了新型复合材料板搭建起临时公厕板房。

  除了举办大型体育赛事,还曾有过天安门广场要举办时装秀的新闻。2002年,北京的报纸发布了一条“天安门时装秀”的新闻,报道说,8月23日晚将在天安门广场东侧举行一场时装秀。组委会称,就像巴黎时装周、米兰时装周、纽约时装周、伦敦时装周一样,“时尚北京”也将被国际认可为“北京时装周”。

  但这场时装秀没能如期举行,组委会新闻中心给出的解释是,由于招商时间太短,经济运作及操作各方面都没有协调好。尽管如此,人们已经开始考虑在天安门广场上搭建新的“秀场”了,和太庙相比,天安门广场的知名度和关注度都会高得多。

  搜狐网的创始人张朝阳以新锐海归创业者的身份反戴着鸭舌帽在天安门广场玩滑板的样子给很多人留下深刻印象,至今人们仍将这位企业家看做是反叛者的代表之一。

  无论是“尿红墙”还是“玩滑板”,在一个时代之内,天安门广场变得更加触手可及、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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