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粮食奖基金会主席、美国前副国务卿肯尼思·奎因。资料图
文 / 李理
32年的国务院外交生涯后，肯尼斯奎因终于回到了他的故乡艾奥瓦州。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次是做一名披着农民外衣的政客。肯尼斯递给我的名片上，只印着世界粮食奖基金会主席一个头衔。
我和他在拥有26摄氏度海风的海南省三亚市见面，显然人们并不知道肯尼斯那满头白发里藏着的人生故事。在财经国际论坛的上午茶歇中，一名1986年出生的中国漂亮女孩和肯尼斯主动攀谈，在香港从事财富管理的前者估计想让肯尼斯成为她的客户，“我以前在纽约上大学，粮食问题确实很重要，”一口流利美国口音的中国女孩带着夸张表情东拉西扯。
在我面前，肯尼斯毫不掩饰他和一些人的“特殊联系”，他也确实有资本这样讲。那是在1968年的越南，初出茅庐的肯尼斯来到距西贡（今称胡志明市）145公里的小镇Sa ?éc，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叫做克里的年轻军人，没错，就是今天的美国国务卿。
“我和他当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能挨着吃过饭，要知道当年在那个小镇也没有太多的美国人，”在美国国务卿出席世界粮食奖颁奖典礼已成惯例的时候，肯尼斯口中的往事，就好像一阵南中国海袭来的风，温润又丰盈。
与克里的相见确不相识不同，肯尼斯更看重他和习仲勋和习近平父子的两次握手。1979年，陪同艾奥瓦州州长访华的肯尼斯在北京见到了邓小平，隔年习仲勋平生唯一一次访美，肯尼斯在得梅因机场见到时任广东省省长的习。
这是肯尼斯第一次到海南，当地电视台的年轻记者在我和他聊天的间隙需要他出境，问题是海南农业优势是什么云云，恭维主人几句难不倒职业外交官肯尼斯。顺利的充当“演员”后，肯尼斯回过头，开始讲述他30年前便和习氏父子结下的缘分。
改革开放在1979年的中国蠢蠢欲动，搭乘美国军机来华的肯尼斯在北京和代表团其他成员短暂告别，开始了他一个人的中国之旅。第一站是上海，透过和平饭店的窗，肯尼斯清楚的看到外摊上谈情说爱的年轻情侣。“当时那有一堵墙，很多情侣偷偷摸摸在那说悄悄话，一对挨着一对。”
从当时并不热闹的上海到广东，肯尼斯才隐隐感受到改革开放的气息。在他入住的饭店，咖啡馆和穿着迷你裙的女孩应有尽有，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那时候广州还出现了现代意义上的百货商店。“我再回头看这段往事的时候，才明白习仲勋之于广东乃至整个中国走向现代化的意义。”
我饶有兴趣的听肯尼斯讲从广州坐飞机去桂林的经历，他不知道找谁买票，到了机场后，一名地勤人员帮了忙，交钱后递给他一张登机牌。飞机上的邻座是一名女医生，低声用英语和肯尼斯交谈，抱怨自己不情愿被组织人事部门调去郊区工作。到了桂林机场，整个飞机的人都被一辆大巴车接走，只剩下肯尼斯一个人，“你是哪冒出来的？上来吧。”就这样，肯尼斯稀里糊涂的上车去了国营旅店，又稀里糊涂的乘船游览的仙境一般的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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