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社北京9月2日电 题:海外学子舍安宁赴国难 抗日救亡引技术传文明
作者 郝爽
“白骨堆山满白城,败亡鬼哭亦吞声。熟知重死胜轻死,纵卜他生惜此生。身即化灰尚赍恨,天为积气本无情。艾芝玉石归同尽,哀望江南赋不成。”1938年,在巴黎留学进修的钱钟书写下了这首饱含悲情的《哀望》。他无法抑制心中的报国情和亡国恨,抛下浪漫与安宁,携妻女回到了祖国。
在距巴黎1000多公里的柏林,经过两年深造,刚刚获得“优秀毕业生”荣誉和特准工程师称号的龚祖同,本应留校继续攻读工程博士学位,然而此时抗日战争爆发,龚祖同顾不上答辩,匆忙回到灾难深重的祖国,创办了中国第一个光学工厂,1938年成功试制出中国第一台军用望远镜和机枪瞄准镜,经大批生产后用于前线。
“国难当头,一切为了打击敌人。”1937年底,刚刚从哈佛大学完成学业的蔡金涛,丢下联邦电话公司的实习工作,几经周折回到祖国,在李四光所领导的桂林科学试验馆进行报话培训,向抗日前线输送了数百名机务员、报务员,并研制了无线电收发报设备。
在延安窑洞里,毛泽东读了一篇名为《从东线到西线》的国际时评后,激动地大赞此文“能顶战场上几个坦克师”。这篇文章的作者正是乔冠华。抗战爆发后,还在德国留学的乔冠华提前提交了博士论文,顾不得是否通过,便登上了返回香港的“霞飞”号邮船,投身抗日救亡运动。
在中华民族最危急的时刻,无数海外学子高喊着“宁肯做独立国的平民,不愿做亡国奴的博士”,坚定地踏上归国之路,勇赴国难,将先进的思想理念、军事战略及科学、医学技术带给当时在苦难中奋争的祖国与同胞。
据统计,1937年7月至9月,在日留学生总数从6000人骤降至2000人,到10月下旬,留日学生几乎全部返国。而在1937年7月至1938年5月间,留学欧美各国的中国学生回国者已达半数。这是中国留学史上规模最大、情景最为壮观的一次回国潮。
国难召唤着海外学子从世界的四面八方回到祖国的怀抱,聚集在抗日救亡的大旗帜下。在这群投身抗战洪流的人中,一些人披上戎装,踏上烟尘匝地;一些人挥毫泼墨,指点乱世江山;一些人发愤忘食,钻研民族科技;一些人摇旗呐喊,唤醒迷茫灵魂……
1937年8月,最先回到上海的留日学生组织了上海留日同学抗敌救亡会。回国伊始,他们即组织宣传队、募捐队,担负起灌输民众战时常识和募捐慰劳前线杀敌将士的任务。
中国与全球化智库主任、欧美同学会副会长王辉耀对新时社记者说,“抗战时期,在军队中,不少留学生用先进的战略思想进行军事领导;在战时中国文学界、思想界活跃人士中,有大批海外留学生在从事思想宣传工作,他们纪录悲怆历史,宣传救亡意识,给苦难中的人民以力量。”
“除了归国留学生,抗战时期,也有一些留学生出国读书。这一时期出国的留学生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学习理工科知识。”王辉耀介绍称,包括杨振宁、邓稼先、李政道等在内的西南联大学生赴美攻读理工科学位,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强国富国,改变国家和同胞的命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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