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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马老虎“罪状”那么多 福建“首虎”徐刚占几条?

徐刚

  4个月零7天之后,福建省原副省长徐钢的通报“出炉”了。

  自今年2月以来,落马官员“双开”通报中的表述开始多了起来。具体详细到什么程度:问题一条一条,一目了然。

  那么,1月发生了什么?答案是中央纪委五次全会召开,“守纪律讲规矩”被突出强调。北京大学廉政建设研究中心副主任庄德水表示,目前通报中提到违纪行为比较多,这是把纪律挺在前面的表现,同时也释放出一种信号,要注重纪律方面的责任追究和惩处。

  庄德水用了两个比喻,政知圈小编觉得十分精彩。

  “这是对党员干部的一种‘紧箍咒’,压缩了其违纪违规的‘红线’。”

  在密布的条条‘红线’中,徐钢触碰的还真不少,他到底占了多少,犯了几条?

  【问题一】不惜违纪违法“疼老婆”

  疼老婆不是错,违纪违法“疼老婆”就太不对了。

  落马贪官“为他人谋取利益”的大有人在,但通报中点明为亲友谋利的情况并不多见。以今年被通报的省部级高官为例,提到谋利为亲友的,仅有4人。

  这4人中,山东省委原常委、济南市委原书记王敏,山西省委原常委、太原市委原书记陈川平两人的通报表述是“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亲友的经营活动谋取利益”。虽涉亲涉友,但并未写明是谁。

  另两人的通报可就不同了,明确点出具体是哪位“亲”。是哪位“亲”呢?

  江西省政协原副主席许爱民疼的是女儿、女婿,徐钢疼的是老婆。

  此外,他们疼的点也各不相同,许爱民疼女儿女婿主要在“公务员录用”和“职务晋升”方面,而徐钢老婆热衷经营,徐钢利用职务便利所干的事,是为老婆的经营活动提供便利。

  【问题二】与老婆和行贿人串供

  毫无疑问,串供在落马官员通报中属于少见项目。

  今年以来,被通报的省部级官员仅两人涉此问题,值得注意的是,这两次提及,分别用了两种提法。

  哪两个人?徐钢与浙江省政协原副主席斯鑫良。

  哪两种提法?徐钢是“与其妻及部分行贿人串供”,斯鑫良的官方提法则换了一种表述方式:“与其妻及部分行贿人订立攻守同盟”。

  行贿人要通气串供,夫妇二人也要口径一致。

  庄德水对政知圈小编表示,落马官员串供相当于多了一种违纪行为,同时说明其在政治态度方面是不诚恳的。

  “对付串供涉及到办案技巧的问题,调查的时候可以让被调查者相互隔离、不让他们有通气的机会。”庄德水还指出,即使订立攻守同盟,编造的也是谎言,有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更多谎言来掩饰,会露出破绽。而调查除了录口供之外,会包括其他一些客观证据,可以作为印证。

  所以,落马官员靠串供并不能达到目的。

  【问题三】干扰、妨碍组织审查

  不只是徐钢,最近连续被“双开”的三名省部级高官都出现了此前从未列出的问题:干扰、妨碍组织审查。

  这三名“干扰者”,除了徐钢和斯鑫良外,还有一名年龄较大的人:新疆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栗智。

  庄德水告诉政知圈小编,这主要是指官员利用手中的权力来阻碍审查,用说情、暗示的方式来干扰审查。

  官员为了保全自己,可能会用各种方法来进行干扰和阻碍。

  庄德水透露,比如说采取措施故意扰乱纪检监察人员视线,对审查设置障碍,采取不支持、不配合的态度。官员还可以把一些关键人物调走、让其出国休假,甚至把关键证据隐蔽起来。以这些手段,来达到其目的。

  这些干扰、妨碍措施主要是在官员落马之前来进行,当时官员还掌握权力,可能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些时候,可能并不是官员本人已被查,但他知道一些案件的审查最终会将他自己牵扯进去,所以也会进行干扰,采取一些措施,如让当事人不配合、隐蔽证据等等。但有些时候事实就是事实,已经留下了痕迹,这样做反而会越描越黑。”庄德水表示。

  【问题四】由他人出资安排打高尔夫球

  打高尔夫球不是错,错在花别人的钱打球。作为“贵族运动”,高尔夫球很难和公务员的正常薪水联系起来,即便是高级公务员。

  和徐钢同样“因球获罪”的是斯鑫良。

  这两人分别来自两个沿海省市,福建和浙江。政知圈小编简单查了一下福州和杭州两个省会城市的高尔夫球场价格,啧啧啧……

  福州有4家较为知名的高尔夫球场,以面积较小的福建福州温泉高尔夫俱乐部来看,球场占地1042亩,18洞72标准杆球场,里面含有会所、中餐厅、温泉、健身房、宴会厅、客房、网球场、度假酒店等设施。根据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小编搜到的版本,该球场个人金卡入会费25000元,含标准双人客房7天的住宿,而且每次打球还要交钱。杭州的富春山居度假村是著名度假酒店,拥有亚洲唯一丘陵地形、茶园为主题的18洞72标准杆球场,泳池、spa、瑜伽、太极……项目不少,价格太心塞了,普通房间一晚就要2500左右,高尔夫的话,在酒店住的客人在淡季打一次也要1280元,如果您只是单单想进去看看不打球,那也要1050元!

  【问题五】转移、藏匿赃款赃物

  除了徐钢,栗智也有这项罪状。斯鑫良也有类似的表述,不过没有“藏匿”,只有“转移赃款赃物”。

  先说“转移”,将赃款向国外转移是最常见的手段。江苏曾经通过10年的专项整治,梳理出内地外逃官员向国外转移资金的各种“路径”。

  “简单粗暴”的会直接转移出境,因为我国与外国商贸、旅游往来的增多,通过信得过的商人把赃款转移出境。有的为了更迅速转移非法资产,愿意花10%至15%的手续费,将钱通过地下钱庄、黑社会转移出去,最后在境外香港或其他城市拿到原赃款的85%至90%。

  有些手法则更为隐蔽,一些涉外公司企业负责人,为达到占有巨额公共财产的目的,往往通过做假账、扣佣金等方式,将赃款直接截留并藏匿境外。例如江苏省化肥工业公司总经理孙伯荣、副总经理孙祝兴等,从1998年开始,从某国代理进口经销硫磺业务中,每吨“提取”2美元代理费截留藏匿境外。至案发后,共截留250万美元,用于在境外、国外购置房产、开办公司等。

  还有通过虚假投资、将家人先移民到海外,通过家人接收赃款等。

  “藏匿”就更奇葩了,买房子租房子装钱都弱爆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重庆原司法局长文强将2000万赃款码得整整齐齐,用油纸包得结结实实,藏入自家别墅楼顶的鱼塘下;江苏省建设厅原厅长徐其耀把钱经层层塑料纸包装后藏在树洞内、灰堆内、稻田里、屋顶的瓦下,有的甚至藏在粪坑里;淮海工学院后勤服务总公司原总经理张晋陆把存折放在自己办公室对面女厕所的排气扇里边;江西省赣州市公路局原局长李国蔚用心良苦,他请人精心制作了一个煤气罐专门用来窝藏赃款。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个用于藏钱的煤气罐还能正常使用。

  找赃款赃物真是也蛮难为纪检干部的了。(资料:《法治周末》 《国际金融报》 《瞭望》 网易)

  撰文 | 张伟 周宇 编辑 | 郑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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