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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媒:“新兴市场”已装不下中国 中国应独属一类(2)

  即使是接受了普遍的分类标准,关于一个国家为何被归为新兴国家,而另一个国家却被贴上发达标签,其中原因往往也莫名其妙。与葡萄牙相比,智利的经济规模更大、人口更多、债务负担更小而失业率更低,但却被归为新兴国家,而葡萄牙却是发达国家。同样,以人均收入来看,卡塔尔、沙特阿拉伯和韩国都比某些发达国家富有,但却仍然隶属于新兴阵营。

  此类判断通常取决于分类者。金融指数提供商考量的是诸如国际投资者进入一国股市及债市自由程度等问题。IMF等其他组织考量的是一国经济多元化问题,关注产品进出口总量。新兴国家在全球事务中逐渐给人以领先所谓发达国家的感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越来越多。在某些方面,新兴经济体已经开始行使权力。以购买力平价计算(考虑汇率变化),发达国家占全球GDP的比重从2004年的54%下滑到了43%。

  在外汇储备规模方面,总体而言,发达市场也处于弱势。外汇储备是一国在实现贸易盈余和吸引外国直接投资过程中积累起来的。IMF数据显示,发达市场拥有3.97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而发展中国家拥有7.52万亿美元。

  这造成了一种怪现象:新兴国家需要将外汇储备投资到拥有良好流动性的大型债券市场,结果却为多年来过度进行赤字融资的大型发达国家提供资金。例如,在直到2015年初的6年内,中国是美国国债最大的外国买方。

  暂且不谈新兴市场和发达国家之间这种本末倒置的现象,笼统地将几十个国家归为一类,掩盖了新兴国家之间的关键区别,误导观察人士去解读本不存在的均衡。

  麦肯锡全球研究院(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高级研究员斯里•拉马斯瓦米(Sree Ramaswamy)表示,一国的经济活力和弹性的主要决定因素往往归结于“经济结构、行业活力、企业概况,以及政府角色或者社会和政治体制”。

  “在这些指标上,新兴市场之间的差异超过了它们的相似之处,”拉马斯瓦米表示。

  “比如,资本投资占墨西哥GDP的20%,但在中国为45%。家庭消费占韩国GDP的50%,但在土耳其为70%,”他补充道:“中国和印度的人口规模相近,但两国的人口发展趋势大相径庭。企业的情况也是如此,拉美60%的企业收入由家族企业所有,但在印度这个比例为50%,在中国为30%。”

  中国:应独属一类

  对很多人来说,如何归类中国的难题凸显了新兴市场的窘境。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中国已是世界最大经济体,然而中国依然被列为新兴市场。中国识字率达到96%,高速铁路总里程超过其他所有国家总和,大学生的数量比其他任何一个国家都多。

  中国股票市场总市值接近8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国内债券市场总规模5.5万亿美元,仅次于美国和日本,居世界第三。然而,中国国内股票(不算那些在香港上市的)及债券在世界主要股票和债券指数——“MSCI新兴市场指数”和摩根大通(JPMorgan)新兴市场债券指数“EMBI+”中被边缘化。

  因此,全球投资者基本上被隔绝于中国资产所蕴含的投资机会和风险之外。今年6月,出于对治理问题的担忧,MSCI决定不将中国A股纳入其新兴市场指数中。

  纳入一项指数听起来好像是不太重要的事情,但事实上,这些指数拥有巨大的金融影响力。评估基金经理能力的依据,是他们取得的回报是否能超过与其所配置资产类别相关的主要指数。这催生了一种行业趋势——购买包含在一项指数中的股票或债券,以减少业绩表现过分逊于指数的风险。

  即使只将中国庞大的股市和债市的一部分纳入新兴市场指数,也会造成一场金融地震,实际上这将迫使希望表现不逊于某一指数的基金经理买入中国资产。

  Loomis Sayles基金经理彼德•马伯尔(Peter Marber)谈到了一个普遍持有的观点:中国的巨大规模可能打破了新兴市场这个模子。

  “中国太庞大了,如果它(完全)进入新兴市场指数,会使其他一切相形见绌,因此需要将中国视为一个单独的类别,”马伯尔说。但如果将中国置于这些指数之外,或许也会加强将印度视为单独类别的理由,进而加速新兴市场指数的瓦解。

  事实上,据马伯尔表示,新兴市场指数包含了从“垃圾”到优质的多种投资资产,使投资者无法正确评估风险,因而降低了投资意愿。

  这些矛盾可能会使新兴市场这个词被扔进垃圾桶。但如果该词步“第三世界”之类词语的后尘,变得名存实亡,那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有没有一个词能够代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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