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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旧文揭张昆生:祖籍山西 从云南大山里走出(2)

  最初课堂在沙朗村的牛背上

  记者:你作为一名外交官,因为叵测的行踪和传奇的经历使得你的生活漫漶着神秘的色彩。此次重返昆明故乡,恢复你昆明人的本色,请你谈谈你非常的成长经历……

  张:我祖籍山西,父亲是随部队南下入滇的普通一兵,小学文化,参军时为山西的一名农村青年。我1976年7月高中毕业后,毫不例外地随知青潮涌向了富民县沙朗村插队落户。身在偏僻山村,却没有泯灭过升学梦,1977年我参加高考,录取到农学院,但因病未能如愿进入高校殿堂。只好在沙朗村继续放牛。

  放牛是寂寞枯燥的,但这种环境又正是我刻意追求的,我母亲曾送我一台简易的茶花牌收音机与放牛的生活全程相伴。我就以牛背为课桌,天天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英语教学节目,那可说是最早的远程电化教学,当然不可与现今的电视、互联网教学同日而语,但也使得一个深处封闭偏远山村的我,认知了除了自己母语之外的另一种语言。尽管我学得那么步履蹒跚,那样艰辛,没有面授老师,没有语言环境,没有语音设备,仍是这样坚持学习了两年,这一切都是源于我对知识的渴求。

  1979年,昆明市在知青中进行招工考试,我的成绩名列全市第一,获取了进入市公安局一处政保处的通行证,在乡下自学的英语派上了用场———到省旅游局接待处接待外宾。但一接触实际我才发现自学的那点英语太差了,特别是口语方面。除了再上学深造,没有别的选择。1981年,我报考了外语,上线的考生中,我列居第63名。按成绩可录到北京二外,我选择了川外,理由是为家里节省一些费用。

  川外的生活富有挑战性,许多附中学生外语基础好,开初我在班上名列末位,后来拼命赶超别人,一二年级均是三好生,到了四年级一跃而为全年级的尖子。这时外交部到川外招一名工作人员,我的学习成绩面临最严厉的检验,结果口试、笔试、面试均顺利通过,于是我的生命历程出现了重大转变。1985年8月13日,我离别昆明走向陌生的北京,当时因没有能力坐卧铺,最后选择了钻到硬座下躺了56个小时上北京的最经济的“卧铺”。我从此开始了职业外交生涯。

  与常人不同的生活

  记者:初到外交部你的工作与现在差别好像还是比较大的?

  张:是的,那时我在信使队,在全球通讯尚无法与当今相匹比的十多年前,这个机构的工作尤显重要,是外交部一个机要部门,国家领导和有关部门要了解世界局势,都需要参考信使队的调研资讯。

  外交信使,频繁地往返于各个国家间,他们需要精通外语,有丰富的外交知识,敏锐的洞察力,较强的分析国际局势和问题的能力,为了做到这些,国家需要作大投入,我们三个人的信使队,培养的费用高达53万美元。不了解真情的人,一定认为这项工作是何等令人羡慕和有趣,而这其中的甘苦和危险性,只有亲历的人才能体验。长年浪迹天涯,与亲人长年分离且不说,还有一定的危险。在我到信使队之前,已先后有6位队员殉职。我在信使队5年,访问和调研了121个国家和地区,这数字没有一丝虚夸。

  1990年,工作了5年后我又考入北大攻读硕士研究生,3年学习结束,我的导师薛谋洪亲自送我到哈佛继续深造,得到导师如此垂爱的学生,也许不多。以后是到UC伯克利学院、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学习,最终以获得法学博士学位结束了我的学习生涯。

  记者:作为一名外交官,你的生活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据说你的妻子还是云南体坛名人?

  张:作为外交官,大都要远走异国他乡,免不了让亲人思念牵挂,与家人聚少离多。我女儿出生时,我在牛津上学,待来年重逢,女儿已能蹒跚走步。与父母的别离就更漫长。我妻子肖杰和我一样辗转世界各地,并为我作出许多牺牲。她也出生于昆明,曾是我国著名羽毛球运动员、1987年云南十佳青年。她10岁入选云南省羽毛球队,16岁进国家队,退役后从北京体育师范学院毕业后一直从事教学工作,到过世界十多个国家进行比赛和交流,多次获世界冠军称号。

  阔别家乡多年,我希望能为家乡尽一分力,所以当云大的红色校徽别上我的胸襟,我就想:我不会辜负硕士研究生导师这个荣誉,我虽离家乡太远,但我会寄资料给学生,为学校培养人尽一分力。去年回家省亲短短10余日,为一些大学和单位作报告开座谈会便占去了5天,我愿意尽力满足家乡父老的要求,利用一切讲坛告诉人们一个正在强大起来的中国的国际新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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