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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艾君:普京如何严防“颜色革命”?

  文/侯艾君

  2014年11月20日,在俄罗斯安全委员会扩大会议上,普京提请审核《2025年前俄罗斯联邦对抗极端主义的战略》草案,并就俄罗斯面临的“颜色革命”威胁及其防范措施发表讲话称:“许多国家发生的颜色革命对于俄罗斯是一个教训和警告”。在2014年,俄罗斯与西方关系极度恶化,国内经济形势晦暗不明;在此背景下,新一年以及最近一段时间,俄罗斯政府如何防范“颜色革命”,值得关注。

  有学者认为,“颜色革命”从时间上说有一个完整的序列,最早甚至始于1956年的匈牙利事件,是西方对社会主义阵营“和平演变”战略的具体体现。此后,1991年的苏联解体、2000年的塞尔维亚内乱、2004年格鲁吉亚革命、2005年吉尔吉斯革命等等,都是“颜色革命”的经典案例。近几年发生的所谓“阿拉伯之春”、以及不久前发生在中国香港的“占中”事件等等,都成为国际政治生活中的重要现象。从这一点来看,“颜色革命”从来没有停止脚步,其对俄罗斯的威胁始终存在。

  普京认为,策动“颜色革命”可能是以民族、宗教、社会为根源。俄罗斯存在许多消极问题:“荷兰病”(编者注:指一国经济的某一初级产品部门异常繁荣而导致其他部门的衰落的现象)严重,经济发展过分依赖能源出口,能源价格大幅下跌,许多人判断俄罗斯会面临与苏联相似的命运;卢布大跌,如果引起通胀和国民生活水平下降,将很快导致严重的社会不满;中东、中亚地区的伊斯兰极端主义势力抬头,可能会波及高加索乃至俄罗斯腹地。尤其是:俄罗斯与西方的争斗至今没有缓解迹象。挑动类似的政治剧变可以使俄罗斯陷入内乱;扶植亲西方的代理人政权;或至少停滞其发展的脚步等等。

  俄罗斯的应对措施,是首先进行相关的法律建设。俄内务部制订的《2025年前俄罗斯联邦对抗极端主义的战略》就是一份重要的政治-法律文件。实际上,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为人熟知并习用的所谓“颜色革命”本身不是准确的政治学术语,而是一个假定的术语,必须对其准确命名、定性。

  普京将“颜色革命”定义为一种政治极端主义,同时还对“极端主义意识形态”概念进行界定。这样,作为极端主义的“颜色革命”,与伊斯兰极端主义以及发生在乌克兰的事件是同一性质的现象。在对其命名之后,就可以运用政治、法律的武器加以规范和约束,与其作斗争。普京判断,“颜色革命”已经成为国际政治斗争中的常用手段:“极端主义是地缘政治和划分势力范围的工具,我们已经看到,一波所谓颜色革命已经导致怎样的悲惨后果”。“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多民族国家来说,无需赘述,散布极端主义思想会导致怎样沉重、不可扭转的后果”。

  按照该战略,俄罗斯在以下几个方面防范极端主义定义下的“颜色革命”。

  比如需要整顿政府、公检法部门的工作,积极解决呼声强烈的问题,对未能及时采取妥善措施保护企业和公民利益因而引发极端行动的政府人员追究责任;

  严格管控互联网,限制公民接触思想极端的信息;

  有针对性地加强青年工作,因为青年往往是极端思想的传播者和接受者;

  在教科书中加强传播俄罗斯传统文化价值和爱国主义信念的内容;

  禁止在选举过程中恶意利用族群因素等等。

  上述防范“颜色革命”举措切中实质。但是,普京的反对派称普京贪恋权力,希望借此提升其不断走低的支持率;西方也在加紧对俄舆论攻击,一场较量已经开始。对于反俄势力来说,在俄罗斯的严防之下,就需要更加精确推算和寻找俄罗斯的弱点和漏洞。而俄罗斯的应对举措是否得力,还需要时间来验证。(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历史研究所副研究员、俄罗斯中亚问题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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