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社网(微博)11月19日讯 忧心《中韩自贸协定》对台湾的冲击,鸿海董事长郭台铭公开喊话,希望“经济选民”理性思考,共同拯救台湾的未来,“别逼我离开台湾”。对此,柯文哲回呛说,郭台铭的目标正确、方法错误,台湾应向“好的民主”学习,而不要像希特勒或苏联的发展模式。
这段“鸡同鸭讲”的对话,除反映了两人迷宫似的语言和思考逻辑,也相当程度描绘了台湾政治和经济长期以来两相分离的困境,且至今似仍无解。
作为大企业家,郭台铭担心台湾经济受两岸服贸、货贸停滞不前之牵累,因而忧形于色,当然是可以理解的事。但他在选举逼近前说出“如果我是外国人,我不会投资台湾;如果我是台湾人,我会缩减在台湾的营运规模”,这些话或许说出了很多企业家的心声,但难免被某些人解读为“恐吓牌”。相对的,柯文哲作为台北市长候选人主动跳出来接招,却回应得相当离奇:说台湾要学习“美式民主”,并不算答覆了郭董“经济优先”的呼吁;然后他突然跳接到希特勒及苏联模式,这不免令人好奇柯文哲的思维究竟停顿在什么年代的时空背景?
台湾《联合报》19日社论说,在选举中打“经济牌”,是国民党一向惯用的手法;但这次选举,似乎连蓝军都放弃了此一招数,显然已经不知道这是否还有利用价值。此时,郭台铭主动跳出来,向“经济选民”连续喊话56次,可见其忧虑之深。然而,要说这番讲话能激起选民的警觉,乃至产生什么力挽狂澜的作用,只怕难以乐观,因为一般民众对经济受政治牵制的困境似乎已经感到麻痹。
事实上,看郭台铭与柯文哲的对话,真正令人关注之处,其实不在个别企业是否“出走”的问题,而在政治与经济长期悬而未解的背道而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台湾政治长期对经济的凌压、箝制和扭曲,应该如何解决。至少,民主选举应对政党或候选人的经济诉求进行相当程度的检验,而不是可以任人信口雌黄。从民进党对此事的闪躲看,它知道避免回应是上策;而大剌剌抢答的柯文哲,则显示他不知所云。
政治和经济,绝对不是两条平行线。民主的目的,是在透过政治的手段,解决人民生活的各种问题;亦即,“民生”就是政治与经济的交集。当然,民生的定义很广,近者如食物交通、社会福利,中者如医疗照护、劳动薪资,远者则如产业发展、愿景等。选举时,候选人最容易操弄的就是那些民众切身的民生议题,因而不断有所谓的“利多大放送”;在这种情况下,狡猾的政客掠夺了当下的选举利益,却把政策的后遗症留给下一代或其他人去承受。
过去20多年的台湾民主化,人们见识过太多这种景象。例如,每次选举必定祭出各种津贴加码,今年全台流行的,则是老人假牙免费或补助;包括军公教年终慰问金是否恢复,不论是否奏效或有多少副作用,都有人喊价。至于更高层次的经济议题,诸如中韩FTA的冲击、服贸及货贸协议能否加快脚步、如何促使企业为员工加薪,在当前政治氛围下则宛如一滩死水,无法讨论;甚至连地方如何创造就业机会,谁的经济主张更有助于地方繁荣,一概阙如。如果候选人创造经济机会的政见不能拿来评比,选举只是一味互挖疮疤、彼此丑化,这样的民主政治如何服务人民?
往前看,台湾经济的难题,其实不是哪一家企业要不要扩大投资、会不会出走的问题而已,也不是要不要和大陆扩大经贸交流,或者明星产业能不能转型升级的问题而已。台湾经济最大的困境,是政治人物完全不关心下一个5年或10年台湾的经济将变成什么面貌:台湾的资通产业会不会沦为大陆产业的代工者?台湾的下一代会不会变成抬不起头的异乡打工仔?目前,朝野政客关心的,只是如何把经济衰退的责任推给对手;但是,当他们任期届满拍拍屁股走人之后,留下的破败景象,却是老百姓在唏嘘、在承受,不是吗?
台湾的经济,当然不是明天就会倒地不起的问题;但这和人生病一样,如果它不断咳嗽,昨天发烧、今天呕吐,人们仍置之不理,这样的经济体如何保持健康?而如果遇上柯文哲这样的名医,他却拿声名狼藉的希特勒和苏联之历史作为诊断,民众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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