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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坚尼”之争:文化冲突 还是西方陷信心危机?

  图:一名在公共海滩身着穆斯林泳装布坚尼的女性/法新社

  新时社网8月29日讯 综合英国广播公司、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今夏,法国海滨度假地为应对恐怖威胁如临大敌,穆斯林泳装因而成为政治议题。随着康城率先禁止女性在公共海滩上穿包裹全身的穆斯林泳装布坚尼,这一禁令不仅获得法国多地响应,其影响更蔓延到了欧洲多国。有分析者指出,布坚尼争议凸显了西方信心危机,亦反映出当面对伊斯兰在欧洲社会的角色时,西方世俗主义所感受到的焦虑。

  7月14日,法国南部的蔚蓝海岸发生了重大的尼斯恐袭,造成85人死亡。本月13日,康城率先禁止布坚尼。紧接着,卢贝新城和科西嘉岛的西斯科市也宣布实行该禁令。现在,连法国北部的海滨城市勒图凯据说也将下达类似禁令。

  布坚尼已不再是一种单纯的宗教标志,而被视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象徵,被贴上了易增加紧张气氛,可能影响公共秩序的标签。

  《金融时报》作者MehreenKhan在其文章中写道,支持衣着禁令的人自认扞卫欧洲文明,把女穆斯林从像家长一样的男性那儿解放出来。照此逻辑,当女性遮蔽身体,她的力量也就被抢走了:她软弱、受到压迫,需要全面保护自己。而禁止布坚尼就可望壮大这些新解放女性的胆子,穿上从制度化的宗教达到彰显西方自由最高点的性感泳衣。

  头巾标志自信而非偏执

  然而,尽管法国的政教分离性质强烈,但在法国的穆斯林当中,传统的端庄衣着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以明显的趋势扩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穆斯林在西方社会越来越高的能见度,其实正是以一种穆斯林的第一代移民父母和祖父母所不敢表现的方式,来反映穆斯林对自己的欧洲和穆斯林身份的拥有权。头巾标志的是自信而不是偏执。而今天欧洲很多年轻穆斯林所信奉的伊斯兰教,是灵活、包容和接受西方普遍的规范的,不管在同性恋、堕胎还是在无神论都一样。

穆斯林女性服饰小资料


  因此,Mehreen Khan指出,对布坚尼穿着的争议,在文化冲突之馀,也是越来越自信的欧洲穆斯林和脆弱的自由民主精神之间的抗衡。而在当前欧洲所面临的经济停滞不前、政治精英不获信任、且民众沮丧的情况下,其是否能够包容另一种宗教或文化的外在符号,就成了一个不小的挑战。

  欧洲各国对穆斯林女性服饰态度一览

  比利时

  比利时于2011年禁止面纱和罩袍,其后有60名女性因穿戴此类服饰而被检控。

  很多市立泳池都禁穿布坚尼,但海滩没有此例。

  比利时中间偏右政党新弗拉芒联盟党呼吁全面禁止布坚尼。该党副发言人斯米奈泰对比利时《旗帜报》说,准许穿布坚尼会令这些女性成为社会上的局外人。

  法国

  2010年,法国成为欧洲首个在公共场所禁止罩袍和头巾的国家。2014年欧洲人权法院支持这项禁令,但说相关法律似乎很过分,且鼓励把人定型。

  法国有十多个城镇都禁止布坚尼。这些城镇主要位于该国东南部有大量穆斯林人口的尼斯和马赛之间区域。

  法国总理瓦尔斯曾说,海滩和其他公共空间都需要免受宗教符号侵害,而布坚尼象徵着女性受到克制。

  法国人权联盟此前要求推翻在卢贝新城实施的布坚尼禁令,结果最高行政法院26日判该禁令暂停实施。

  西班牙

  2010年,西班牙东北部城市列伊达禁止人们在当地市立建筑物穿罩袍,和使用令确认身份和沟通变得困难的其他脸部覆盖物。而主要在东北部加泰罗尼亚地区的该国其他城市也实施类似的禁令。但这些禁令在2013年被西班牙最高法院推翻,指市政厅无权对其进行实施。

  不过,有关全国禁止穆斯林服饰的公开讨论在西班牙几乎不存在,因为该国其实几乎没有女性会戴面纱。

  荷兰

  禁止罩袍一事在荷兰已辩论了10年,但因为实际上和宪法上的阻碍而一直遭遇失败。

  2015年,荷兰实施了一项禁令,要求在某些场所避免宗教语言和覆盖脸部衣物。相关场所为需要看到人的脸部或确认其身份的地方,包括学校、机场、法庭、公共交通工具和公共建筑物入口,但不包括街道和海滩。禁令亦适用于其他覆盖脸部的物品如电单车头盔。

  瑞士

  瑞士一个在2009年带头并成功争取阻止在该国兴建新宣礼塔的团体,正在推动由全国选民决定是否禁止罩袍。

  瑞士南部讲意大利语的泰桑州在2013年通过禁止罩袍,相关禁令已在今夏较早时生效,违者可面临罚款。

  瑞士左翼社会民主党议员费尔日前表态,称赞成以法律禁止罩袍,指人在自由社会中应该要展示自己的脸部,但瑞士传媒指这番言论令他遭到党内其他成员批评。

  德国

  德国总理默克尔所属的保守派主张局部禁止面纱,但遭到其执政联盟伙伴社民党反对。

  另外,保守的地区官员们希望要求女性在驾车、向当局登记、护照检查和示威时露出脸部,并希望禁止在学校、公务员事务机构的女性和正在上庭的法官和证人戴面纱。

  默克尔曾说,女性完全覆盖面部难有机会进行融合。德国一间法院近日裁定一名女穆斯林不可戴头巾上夜校。

  捷克

  尽管捷克没有全面禁止罩袍和布坚尼,但布拉格一间学校2013年禁止两名女生戴头巾,其中一名女生今年向法院控告该学校,要求致歉。

  2013年亦有家长抗议该国某间幼稚园一名教师戴头巾,但该教师因得到了其他家长和地方当局支持而未有被迫离职。

  奥地利

  奥地利的保守派政界人士呼吁禁止全身覆盖物,称其妨碍如此穿着的女性融入该国这一人口以天主教徒为主的国家。

  尽管奥地利目前并无法律禁止脸部覆盖物。但法院最近处理一宗案件显示,一名公证行雇主解雇了一名穆斯林女雇员,理由是后者戴面纱会妨碍她与客户互动。该名穆斯林以争取平等为由兴讼,但法院同意涉案雇主的做法,说面纱影响她的办事能力。

  此外,该国公共泳池虽无明确关于穿着布坚尼的规定,但泳池有权自行作出决定。

  意大利

  意大利北部伦巴第地区从2016年1月1日开始,在医院和属于地方政府办公室禁止罩袍。

  该国内政部长阿尔法诺说,意大利不会仿效法国一些城镇禁止布坚尼,指这种控制会造成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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