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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台北“书街”的前世今生:百年书香有沉浮

在台北,谈到书店,很多本地人都会提到重南书街。重庆南路,因历史悠久、书店聚集而得书街美誉。放学或下班后流连书街,是许多台北人的共同记忆。

  百多年前,众多书店已在这里聚集。1945年抗战胜利、台湾光复后,又有不少大陆出版社和书局落户于此,如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等。鼎盛时期,重庆南路上有超过百家书店比邻而居,书街成为台北文化地标,带动了台湾的读书风气。

  如今,走在重南书街,满眼都是银行、券商、食肆、咖啡馆等广告牌,其中零星夹杂着书店的牌子,稍稍醒目的有垫脚石、三民、建宏、天龙、世界等。时光荏苒,曾经文风鼎盛的书街只剩10余家书店。

  台湾商务印书馆的四层小楼已改造成一家时尚旅馆,只留下外墙上原来的铸字招牌,让人遥想当年况味。此外,原来的东方出版社如今成了日药本铺;原来的中华书局也成了旅馆保留地,几位头发花白的中年读者在经部子部的书架前安静地翻阅着。

  在天龙书局,记者偶遇老顾客张友骅。他说,从17岁开始就在这里买书,一买就是44年,如今近5万本书快把他家变成了图书馆。我家现在主要是给书在住,而不是人在住。

  尽管书街盛况不再,但张友骅依然保持着一周逛两趟书街、每天读两三小时书的习惯,把书店视为自己的精神家园。但他更怀念从前的重南书街:那是另一种风情。

  年轻时,他约女友、见朋友都在书店;文化界的很多人也常常在书街聚会,在咖啡馆里谈文论艺;甚至,还有诗人在路边摆摊卖自己的诗集。那时,作者和读者离得很近:如果读者喜欢一本书,在书街很容易找到书的作者。

  那时的张友骅说,现在年轻人的阅读习惯已经改变,作者和读者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加上租金上涨、连锁店的竞争等因素,传统书店只能转型,才能保住老书街的书香。

  据台湾经济主管部门统计,从2006年到2015年,台湾书店的数量从3249家减少到了2217家,减少了近三分之一。

  但是,依旧有一群人在努力,要让老书街飘出新书香。天龙书局负责人、重南书街促进会理事长沈荣裕就是其中之一。在世界读书日到来之际,他把书店的二层改造成重南90文创基地,希望吸引年轻人来此听讲座、看文艺展览和表演,让他们重新发现书街的美好价值。

  去年,沈荣裕尝试书店和商家跨界合作的新模式,让友善阅读书架进驻各商家,让年轻人有机会更多地接触纸质阅读。第一批已有15家商家加入,包括咖啡馆、旅馆、大饭店等,今年将增加到25家以上。

  在重南书街,沈荣裕的经营有点另类:他主营大陆简体版书籍,而且还在不景气的环境中实现了逆势增长,店面不断扩张。

  两岸文化同根同源,随着文化交流加深,近年来台湾读者对简体书的需求不断增长。沈荣裕说,大陆图书价格低、选题广、内容新,有巨大的市场潜力。他还打算把大陆的文创活动引入自己的基地展示。

  天龙书局对面,是世界书局。店内装修古朴典雅,书架上摆满了书局自己出版的线装古籍。这家百年老店1949年迁台之后一直扎根重南书街,是岛内文史哲书籍的出版重镇。

  上世纪80年代,世界书局与台北故宫博物院合作,耗时数年,将世上唯一孤本《四库全书荟要》影印成册。世界书局还是最早从大陆进口优质古籍的台湾书店之一。

  当时我们进了很多冷僻的、昂贵的古籍,父亲每批都亲自细细查阅,遇到喜欢的还会送朋友。这是一种文化的怀乡。世界书局董事长阎初告诉记者,更重要的是,能让台湾读者看到中华文化的全貌。

  如今,阅读和收藏线装古籍的群体正在凋零,但凭借房产自有的优势,世界书局仍在坚守。如今专心做中华古籍,需要一股执着的傻劲,需要把它当作一种文化使命。阎初说。

  更让阎初担心的是,岛内线装书制作的产业链也在衰落,成本越来越高。她把希望寄托在大陆,正努力寻找新的合作者。只要破除一些障碍,大陆的制作技术和读者市场将是未来线装古籍出版振兴的希望。阎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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